爸爸結婚了

Background Music: Not a Dry Eye in the House (by Meat Loaf)


還記得，在先母的出殯當天，信奉基督教的那位姊姊，突然對自己一向都鄙視的傳統宗教儀式重視起來。還記得，她曾氣憤地曾埋怨著，爸爸的那些朋友不理解傳統的中國祭祀儀式及背後的意義。還記得，那位姊姊曾評擊著，那位叫爸爸在媽媽靈前斷梳的那位叔叔。還記得，當時爸爸支吾著這是傳統禮儀上的必要。還記得，姊姊跟爸爸也為了傳統背後的意義爭吵過……

往事，對我來事，開始一日一日地含糊了……我忘記了母親離開了多久，我亦忘記了曾經有過的感受，我已經記不起以往所發生的事。或許，因為這些事跟本就毫無意義。

斷梳的決定，原來早就計劃好了，它的意義就在今天引証了。爸爸結婚了。或許，我該為他高興吧。曾經，我還以為自己會傷心不忿；曾經，我還以為我會大發雷霆；曾經，我還以為自己會沮喪不振。原來，一切儀式都是極其重要的；原來，一切跟本毫無意義。在我得知爸爸結婚的消息時，我甚麼感覺都沒有。

無錯，他的一切對我來說，跟本就毫不重要。
只是，對我極其重要的先母，我對不起她……

2007-07-25